紫藤枯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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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大写的迷妹
懒癌&拖延症晚期

兼做嵌字,可以在子博 咸鱼翻身中 翻看

【佐助】长眠于梦(上)

*2017/7/23佐助生贺

*佐助中心

*原著向

*佐助生日快乐!永远爱你哟w

——————

 

还是4岁的宇智波佐助很喜欢夜晚。

 

父亲宇智波富岳会带回一些有关忍术基础知识的书籍回来供他了解学习,母亲宇智波美琴会做上一餐丰盛的晚饭,然后温柔的帮他擦拭修炼时受伤的伤口,哥哥宇智波鼬会接住扑向他的自己,宠溺的揉揉弟弟的头陪他一起玩。

 

睡觉时母亲会帮他盖好被子再亲亲他的额头说一声晚安,或是偷偷笑着告诉他父亲会在半夜过来看他是否有盖好被子。哥哥会在大雨磅礴的夜晚跑到弟弟房间抱住被雷声吓得瑟瑟发抖的他低声安慰,直到他在温暖的怀抱里沉沉睡去。第二天佐助醒来发现两人回到了床上,旁边是睡梦中也不忘握紧弟弟的手的兄长。

然后母亲就会推门进来,捏捏兄弟俩的脸无奈说大半夜吓得睡不着觉也不会叫父母,若不是父亲发现你们就要感冒了之类,末了还会逼着他俩喝下一大腕红糖姜水。

年幼的宇智波佐助尝了一口皱起了小脸,但看到哥哥也是苦着一张脸后又觉得红糖姜水也不是那么难喝了。

 

有次美琴问他:“佐助,你为什么想要变强呢?”

小小的佐助很认真的想了想,挥挥他肉乎乎的拳头:“我想要超越哥哥!再接着超越爸爸,超越妈妈——”

“那个,打断一下,”美琴看了眼坐立不安的富岳,捂着嘴笑问,“为什么是先超越爸爸再超越妈妈呢?”

“因为妈妈比爸爸厉害!妈妈叫爸爸做什么爸爸就做什么!哎呀妈妈你不要打断我啦,我刚刚说哪了——”

鼬直接捂着肚子笑成一个团子,美琴忍着笑安抚似的拍拍丈夫。后者低头看报一脸平静,只是下压的嘴角和颤抖的肩膀暴露了他的悲伤。

“我还想要超越火影,成为村子最厉害的人!”

“那佐助是想当火影吗?”

佐助摇了摇头,一脸骄傲地仰起头:“我才不会当火影呢!当火影肯定像哥哥当了忍者一样,不能一直陪着我。所以我要把自己实力藏起来,其他人都不知道我很厉害,这样我才能陪着爸爸妈妈和哥哥。只有村子或族里出了大事时,我就会突然出现,把敌人打的落花流水!”

美琴温柔地把佐助抱在怀里,拍了拍他的头:“我们家的佐助,是一个非常温柔的孩子呢。”

鼬也爬起来,从背后抱紧佐助。“父亲。”他说。

富岳看着三双期盼的眼神,叹了口气收好报纸,大手一揽将他们三个抱住。

 “你们都是我的骄傲。”

 

对于4岁的宇智波佐助而言,睡眠意味着自己了解更多知识,学会了更多体术,母亲的晚安吻以及父亲无言的关怀,离哥哥又近了一点。

 

这就足够了。

 

——————

 

7岁的宇智波佐助极端厌恶夜晚。

 

他无数次从梦中惊醒,认为那一晚不过是一场荒诞不经的噩梦。父亲仍然坐在餐桌前看着报纸,母亲做好了丰盛的晚餐并温柔的帮他擦拭伤口,哥哥会接住扑向他的自己,揉揉弟弟的头说一声我回来了。

左臂的刺痛打破了他的幻想。

灭族后宇智波的领地被木叶封起,佐助被迫搬出宇智波大宅,住入木叶为他安排的公寓里。

厨房里的锅碗瓢筷,客厅里的餐桌沙发,卧室里的衣柜床铺一应俱全,没有多少灰尘的柜子代表这些都是新的。

佐助去店铺买了基本的生活用品。带他去公寓的忍者好心帮他拿着对于七岁孩子来说过于沉重的用品。路过家用装饰时忍者问佐助需不需要买些装饰品回去装饰下家里,佐助丢下一句不需要便径直走向下一家店铺。

那只是房子,不是家。

 

雷雨交加的夜晚佐助躲在被子里浑身发冷,咬破下唇才让自己不至于尖叫出声,直到他支撑不住昏睡过去,下唇的血丝顺着泪水染红了小片枕头。第二天强撑着身体起床结果晕倒在玄关,暗处奉命守着他防止宇智波鼬再次返村的暗部将他送往医院打了一天的吊针,滴答滴答的药水砸落声让佐助清楚的明白了一个事实。

他只有自己了。

 

对于7岁的宇智波佐助而言,睡眠意味着无休无止的噩梦,无人陪伴的孤独以及刻骨铭心的憎恨。

 

去变强,然后杀了那个男人。

这是他仍然活着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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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的宇智波佐助习惯了承受夜晚。

 

他已经学会照顾自己。会每天做好早餐收拾房间,会每隔一周大扫除一次,会在出任务受伤后涂抹药膏。

也学会用冷漠来保护自己,拒绝一切来客。

 

狂风暴雨的夜晚他打开了房屋里所有的灯,躺在床上抱着枕头一夜没合眼。第二天他拖着昏沉沉的身体到厨房煮了一锅红糖姜水,熟悉的味道逐渐蔓延开来,溢满整个心房。

泪水砸进锅里的吧嗒声唤回他的思绪,佐助擦了擦眼睛然后关火。

再次喝的时候已经不会像小时候一样皱着个小脸了。热辣的液体滑过喉咙,温暖从四肢百骸舒展开来。佐助面无表情地咂咂嘴。

还是母亲做的好喝。

 

有时碰上毛毛雨的天气,正好七班已经做了好几天的任务,卡卡西就会笑眯眯地宣布休息一天。小樱脸红红地过来问佐助要不要一起在雨中走走,鸣人就会硬挤到俩人中间拉着小樱的手说我愿意我愿意,下一刻就被揍得满头是包。而在他们争吵的时候佐助早已走掉。

 

回到公寓佐助拿出前一晚没吃完的剩饭捏成一个个小巧的饭团放进篮子,盖了块布在篮子上防止雨水溅到。他走到门口取下门边的斗笠,披上披风走进雨中。

 

佐助不是很清楚为什么他经常会遇见卡卡西,比如这时。

卡卡西看着佐助,似乎想说什么,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递给佐助一瓶烧酒。

佐助看着他,没有接过。

哎呀,被可爱的学生用这种眼神盯着,老师可是会很受伤的哦。白发不良上忍挠挠头,递出去的手却没收回来。拿着吧,只是暖身子用的烧酒。

偶尔也要接受一下别人的好意嘛。卡卡西唯一露出的眼睛弯了起来——大概是笑着——说道。

佐助看了他半晌,还是接过烧酒,小心的放进篮子里。

 

宇智波训练场后面有一片树林,穿过树林就是佐助的目的地。

那是独属于宇智波的墓地。

佐助停下脚步。

眼前是上百块族人的墓碑。

眼前是宇智波鼬决然的背影。

眼前是一片令人绝望的黑暗。

他再次抬脚,走向父母的墓碑。也不管雨水会不会弄湿衣服,直接靠坐在墓碑旁絮絮叨叨的说着近来发生的事情,午饭就吃早已冰冷的饭团,时不时喝点烧酒暖身。

说到最后已是华灯初上。佐助搓了搓冻僵的手,抬头看着雨水从空中坠落,远处木叶的方向开始有了星星点点的灯火,隔着雨幕宛若另一个世界。

那是他曾经驻留过的世界。

现在他的世界只有自己和周围冰冷的墓碑。

佐助起身,久未活动的手脚麻木到不受控制。腿一软跌坐在地,手心被石子划出一条条红痕,渗出点点血丝。

他再次站起身,跌跌撞撞的走回公寓。

 

路过游乐区的时候偶尔会意外碰到坐在秋千上微微晃动的鸣人。金发孩子一脸落寞地看着远方,雨水从发梢滑落,在橘黄的运动衣上晕开朵朵水花。

我和他是同样的人。

鬼使神差般,佐助叫了一声鸣人,在对方猛地看过来的同时又急忙换上嘲讽的语气旁侧敲击问他怎么还不回家。

鸣人难得没有回嘴,看到他的一瞬暗淡的眼睛重新亮了起来,跳下秋千小跑过去紧抓着对方手臂,即使被湿透的披风冷到发抖也不放开,拽着佐助说看你跟落汤鸡一样。

佐助不甘示弱,回他一句你不也是。

对啊对啊。鸣人点头,一边拉着佐助往一乐那边走一边说,所以一起去吃拉面吧,吃饱肚子才会暖和嘛,本大爷请客哟。

佐助摸了摸饥肠辘辘的肚子,勉强决定可以跟吊车尾去吃拉面,反正他也饿了。

晚饭时间早已结束。两人到达一乐时店里没有一位客人。手打大叔看到他俩浑身湿透的样子急忙让女儿拿来两条毛巾给他们,再亲自下厨做出两碗热气腾腾的拉面供他们暖和身子。然后敲了敲两人的脑袋批评他们不爱惜身体,最后鸣人哭丧着脸担保下次绝不会这样才放过。

佐助在一旁吃着拉面,热乎的面条下肚后感觉身体逐渐变暖,麻木的腿也恢复知觉。看着一边吃拉面一边赞叹手打大叔手艺精湛的鸣人弯了弯嘴角,却又很快压下去。

——我们是如此的相同,又是如此的不同。

佐助右手拿起篮子,左手把斗笠往鸣人头上一扣,惊得他差点把面条塞进鼻子里。在对方嚷出声的前一刻丢下一句你有带雨具吗,成功把对方堵得哑口无言,再将披风盖过头顶施施然走进雨中,背对着鸣人露出一个笑容。

他没看见鸣人在他背后挥了挥拳头,也笑起来。

 

决定离村的时候佐助没料想过会有人发现他的踪迹——毕竟凌晨大多数人还沉浸在睡梦中——甚至那个人不是卡卡西。

是春野樱。

佐助对小樱的感官有点复杂。刚开始只是觉得和普通女生一样吵吵闹闹,但在她因为嫌弃鸣人而说出“一个人不用听父母唠叨”时,对她的感官直接转为厌恶。

无休无尽的孤独,不是被父母骂的程度能比得上的。

你知不知道有家人关心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羡慕你。

之后的经历让他们迅速成长起来,生活的压迫让他们不得不学会承担。

佐助看着眼前哭着求他留下的粉发女孩一阵恍惚,不知不觉间,那个只会跟在他后面的女孩已经长成一个敏锐的忍者了。

所有人都在成长着,在爱与关怀之下。

但这远远不够。软绵绵的情感只会成为力量的阻碍,他等不了那么久。

就像那个男人舍弃了他的姓氏、他的家人一样。

把这些都舍弃掉吧。

只余有憎恨就好。

 

佐助曾做过这样一个梦。他在卡卡西的带领下磨练实力,足够成长后外出和鼬殊死拼搏。胜利回归木叶,擅自出村的代价与杀死叛忍的奖励相抵消。第七班仍然是第七班,会在出任务时拌嘴,捧着《亲热天堂》的不良上忍摇摇头叹息,粉发少女轻笑着一拳击向路旁树木,参天巨木轰然倒地,拌嘴的声音也戛然而止。

成为上忍后带一班学生,有一个温柔贤惠的妻子和一个乖巧可爱的孩子。最后在家人的陪伴下安然逝去。

然后画面一转一片黑暗,半空中浮现一双写轮眼,黑色的三勾玉疯狂旋转,扭曲成复杂的万花筒冷冷注视着他,像是在嘲笑他的软弱。

那双眼睛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宇智波鼬。

他猛地从梦中惊醒,攥着胸口的衣领大口大口喘着气,冷汗浸湿了后背。

变强的念头在这一刻空前强烈。

 

对于12岁的宇智波佐助而言,睡眠意味着又一天的时间耗去却仍然无法杀了那个男人。恐惧和想念被深埋在心,恨意不断加深。

 

他要杀了那个男人,不惜一切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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