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藤枯花

心态原因卸lof,只在更新时冒泡,回复即缘分

缘更,目前是塔巴斯的小鸟(?)
一个大写的迷妹
懒癌&拖延症晚期

兼做嵌字,可以在子博 咸鱼翻身中 翻看

【佐助】长眠于梦(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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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岁的宇智波佐助在黑夜中前行。

 

在大蛇丸的蛇窟里他拼尽一切去学习,不断增强自身实力。大蛇丸曾阴笑着拿来许多瓶瓶罐罐告诉他这些可以快速增强实力,他微抬眼眸手腕翻转,一排手里剑飞速而出将瓶子击碎,不明液体混合起来顺着桌子纹路滴落,所过之处皆留下被腐蚀的残痕。

大蛇丸扭曲脖子躲开了射向头部的手里剑,嘶笑着像是宠溺顽皮孩子的父母。

佐助冷冷地看着他,丢下一句我不需要便转身离开。

那种不明物体即使真能增强实力也并非永远。他不稀罕这种虚假的东西。

宇智波的骄傲从来都是由自己夺取的。

佐助利用大蛇丸对咒印的研究并结合自身情况,计算出身体所需的最基本睡眠。一天中大部分时间都用来联系忍术体术、适应咒印力量、与大蛇丸的实验体进行对抗,安排的满满当当。

他怕一停下来,会不受控制的留恋光明。

 

几个月后他杀了大蛇丸,集结水月、香磷和重吾三人组成小队『蛇』。路途中吵吵闹闹的水月和香磷偶尔会使他想起鸣人与小樱,但很快就遗忘在记忆深处。

那时他的目的只有一个。

杀了宇智波鼬。

 

 

佐助见到鼬的一瞬心底其实是有一丝欢喜的,但迅速被憎恨吞噬。

哥哥。

他在心里反复咀嚼这两个字,幼时温暖的回忆此刻全部变为利刃,一下一下缓缓割锯着他的心。

直至鲜血淋漓。

直至刻骨铭心。

 

「原谅我,佐助。」那个男人笑着说,「这是最后一次了。」

从额头处传来合着稠黏血液的熟悉的触感,再随着主人的倒地而滑落。

刹那间风声、雨声、雷鸣声、崩塌声一同随着男人的倒下而消散。死寂的黑暗从四面八方涌来,却止步于尚存一息的他们。

佐助低头看了半晌,神经质的笑了一下。

他再次抬起头,年幼的哥哥朝他笑着挥了挥手,转身跑向不远处的父母。

天照逐渐减弱,最后卟的一声熄灭了。

 

大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着。

 

黑暗中他难以置信的听着眼前戴着漩涡面具的男子述说,脑海中闪过的片段与对方所言一一对应。佐助痛苦地闭上眼,眼角划过一滴血泪。

男子也没打算让他快速作出回复,说完后自己靠坐在木箱上,面具遮住了他所有表情。

唯一的烛火微微晃动,在两人身上投射出深浅不一的光。

 

 

佐助在海边的岩石上坐了一天一夜,看着潮起潮落,日月转换。

他想了很多,又什么都没想。

水月三人站在他身后不远处,香磷冲上去的动作被重吾拦住。

让他一个人静静。重吾说。

就是就是,臭女人你过去只会捣乱。水月附和。

随后就被暴怒的香磷打成一滩水。

「从今天起,」佐助起身,遥望着海天相接的地平线,眼中黑色的三勾玉疯狂旋转,勾勒出蛊惑人心的六芒星,「蛇小队改名为鹰,任务——」

「摧毁木叶。」

 

兄长的笑颜历历在目,兄长的话语徘徊耳边,稠黏的血液滑落脸颊,温热的泪水溅开水花。

越是深入调查当年灭族的真相,所得出的结论越是触目惊心。佐助坐在悬崖边缘,脚下是深不见底的海洋和尖锐的暗礁。

海浪冲击岩石的哗哗声传来,在空旷的岸边扩散。

佐助开始理清自己所经历的事,所做过的事,所该做的事。

七彩斑斓的糖纸被剥开,甘甜美味的糖衣被洗去。隐藏在糖果深处的毒药,于黑暗中露出它的獠牙。

海浪的冲刷声在空中回荡,美好的回忆深埋在心。长着犄角的恶魔俯身在他耳边轻笑,低哑的声音诱惑他放出心底的黑暗。

『想做什么就去做吧。』恶魔说道,『为什么要这般对待自己呢?错的是木叶啊。』

『虚伪的人类抹杀掉知晓真相的人,编织谎言让愚昧的人民信以为真。他们大声笑着,或放肆谈论着残酷的灭族,或庆幸这等悲剧没有落在自己头上,或讽刺烦人的警务局终于消失,或感叹木叶第一大名门望族最终落到如此地步,灭族的还是自家成员。』

『所有人都在笑,所有人都在咒骂背负叛忍之名的鼬,却从不知道他为了木叶和平做出了多大贡献。』

『高层的双手沾满鲜血,却自我催眠这都是为了木叶,然后依旧毫无忌惮地把嗜血的刀伸向阻碍反对他们的人。』

『这样的木叶还有什么可留恋的呢?』恶魔轻声低语,『这样的世界,还有什么可期待的呢?』

内心的牢笼逐渐浮现,憎恨的困兽停下了嘶吼。牢笼的锁扣缓缓旋转,直到发出轻小的啪嚓声。

无尽的黑暗自开口流出。温暖的回忆被小心安放在最深处,固执的守着唯一救赎。

黑夜并不是一蹴即成,而是安静的吞噬日光。直到有人无意间抬头望天,才会惊觉夜晚降临。

佐助平静的看着遥远星光,任由黑暗将他淹没。

困兽摆脱了牢笼,低声吼叫着,要将憎恨宣泄出去。

「再等等……」佐助安抚道,「现在……我还不够强。」

 

水到渠成的事,往往只需要一个契机。

 

五影大会。

 

佐助看到团藏后,除了恨意更多的是恶心。

那是独属于宇智波的荣耀。

现在却屈辱的呆在幕后黑手的身上。

恶心。他想,真是恶心。

 

在看到香磷被团藏抓住当人质时,佐助内心更多的是嘲笑。

自以为手上拥有底牌的时候,往往是最大意的时候。

而现在正是最好的机会。

『那么便舍弃她吧,』恶魔蛊惑着,『她只是累赘。』

只要一下,她就能解脱了。

他成全了恶魔。

他成为了恶魔。

 

春野樱挥出她的苦无的那一瞬间,佐助真的动了杀心。

好弱。

太弱了。

无论是樱,还是卡卡西。

 

漩涡鸣人的成长速度出乎他的意料。

眼前的世界已成一片叠影,映衬着对方庞大的查克拉越发刺眼。

不甘的情绪在听到那句“因为我们是朋友”全部转为可笑。

朋友?

 

有助人为乐的朋友,有漠不关心的朋友,有两肋插刀的朋友,有落井下石的朋友。

在止水为木叶而死时,哥哥的朋友却怒气冲冲地闯上门来质问他,言之凿凿的仿佛亲眼所见哥哥杀了止水一般。

有淡漠之交的朋友,有金钱交易的朋友,有同情产生的朋友,有自以为是的朋友。

你是哪种呢,漩涡鸣人。

 

他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而大笑起来,笑得疯狂,笑得绝望。

在鸣人暗暗握紧手中的苦无时,佐助终于停了下来。

嘲讽的勾起嘴角,佐助后退一步,和面具人、白绝一起消失于虚无之中。

 

 

「给我换上鼬的眼睛,斑*。」

 

想知道鼬所看到的黑暗是什么样子。

是黑夜中遥不可及的一抹星光?是层层包围的迷雾与荆棘?亦或是由残骸与鲜血交织而成的地狱?

无所谓了。

他早已在黑暗中紧闭双眼,因为四周无路可走。亡灵细碎的呜咽扼住他的咽喉,无知者恶意的目光禁锢他的行动,他只有不断向前杀出一条血路。即使他知道前方只有无底的深渊,他也义无反顾。

『我为你感到骄傲。』

『下次不可以这么不小心了哦。』

『佐助,原谅我,下一次吧。』

因为那里有他的信仰,他的光。 

 

缠绕眼部的纱布并没有带给佐助半点不适。踹开白绝假惺惺的搀扶,以细小伤口为代价熟悉基地的路线。一日三餐由白绝负责,时不时拉个白绝分身练练手。

更多的时候佐助喜欢呆在基地顶部,听着风穿过森林的沙沙声,偶尔有几声鸟叫,空气的湿度会告诉他时间。

 

某次佐助发呆时突然下起了大雨。淅淅沥沥的雨水打湿了世间一切,而佐助并没有避雨的打算。

“下雨了哦。”面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他背后,看着雨水说。

“……”佐助没理他。

“你刚换完鼬的眼睛,身体还未完全适应。贸然淋雨对身体不好。”面具人见佐助没动,继续说,“而且鼬也不希望看到你现在的样子吧。”

“……要你管。”佐助生硬地回答,还是没动。

一声雷鸣冷不丁的乍起,佐助颤了一下,被面具人敏锐的捕捉到了。

他叹了口气,放弃劝说的打算。解下黑袍丢在佐助身上。

佐助回头,蒙着纱布的眼睛依然能够精准捕捉到对方的位置。他嗤笑一声,“这是什么?可怜我吗?”

对方摆摆手,想起佐助看不见又说:“不,只是单纯的不希望你拖我后腿而已。”他站起身走回基地,“接不接受是你的事。要淋雨你一个人淋,我先回去了。”

佐助听着脚步声渐行渐远,黑袍上残留的余温拉回他的思绪。他踌躇半晌,终究还是把黑袍披在身上。

 

在极度安静的情况下,佐助能清晰的感受到鼬的瞳力与他的查克拉交融在一起,新的力量初现雏形。

就快了,他想。就快形成了。

足以打破黑暗的力量。

 

 

暗无天日的基地最麻烦的一点是外界消息接受不便——白绝的情报半真半假,不可信。

所以佐助毫无防备的瞥见那一抹熟悉的背影,尤其当独属于那个男人的须佐能乎出现时,他所有的内心防线脆弱的像一张纸,不堪一击。

你不应该去追一个可能是陷阱的不明人物。理智告诉他,还未适应新的力量,贸然追上去太危险了。

那我还能怎么办?鼬那混蛋什么都不说,其他人的说辞都不可全信。一肚子的疑惑不知道问谁,而且鼬明明已经确认死亡,须佐能乎又如何解释。

佐助想起了鼬不知道在哪的尸体,危险地眯起眼睛,猩红的光芒一闪而过。

宇智波可不是任人割宰的人物,即使是尸体。

佐助眨了下眼,纯黑的瞳孔瞬间转化为红底黑勾的六芒星。他甩开乌鸦,飞快的向前冲去。

 

和兜的战斗显得有些力不从心。佐助归结为新的力量还未完全磨合。

只是他骗得了自己,却骗不了记忆。

幼时和哥哥做任务的记忆,和家人一起练习的记忆一点一滴铺展开来,悄悄为他安抚亡灵的呜咽,挡住恶意的目光,填满无底的深渊,照亮了他的世界。

但这一次和上一次有所不同。

上一次他的光离他而去,只余有一条那个男人自认为通往光明的道路。

『不管你今后的路怎么走,我都一直深爱着你。』

这一次,他的光为他驱赶黑暗,然后把选择权交给了他。

 

秽土之身一点一点崩塌,从中飘出了细小的光粒,逐渐组成了鼬的样子。

鼬的意识已经模糊一片,而他只是微笑着。

为什么你要给我希望又夺走他。

佐助的嘴唇动了动。

为什么你要再次离我而去。

他最终什么也没说,甚至没有一滴眼泪。

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等待离别,等待再一次的心如死灰。

哀伤莫大于心死。

 

 

何为一族?

何为村子?

何为忍者?

想知道的话,就去找最初的人问问看吧。

 

「关于鼬的一切,我更想……请你亲口告诉我。」*

三代目是了解当时一切的火影,也是鼬信得过的人。至少在鼬这件事上,他是不会骗我的。佐助如是想。

「是我让他残杀手足……还给他扣上叛忍之名,甚至让他独自监视晓。」

虽然早已知晓,但佐助还是忍不住露出悲伤的神情。他略微低头,小心掩盖好自己的情绪。

「说到底,这也是早晚的事。因为信奉斑意志的叛乱分子以前也是满腹牢骚。」

佐助稍稍皱眉,但对长辈的尊重让他没有当场反驳二代目,而是耐心的听完对方所言。

 

「居然想要向木叶复仇!我要在这里就把你……!」

强大的查克拉扑面而来,佐助下意识摆出防御姿势。

二代目抬起一根手指。

「第二代大人!」猿飞日斩忙道。

查克拉开始汇聚,目标直指对面四人。

佐助俯身摆出攻击姿势。在他想要先发制人时,一股更为霸道的查克拉席卷全场,强行压下二代目的查克拉,硬生生打断了他的动作。

「扉间……」

坚固的木质地板发出不堪负重的啪嚓声,地下室的墙壁开始出现裂痕。

重吾立刻冲到佐助前面保护他,大蛇丸迅速摆出结印手势。

「住手……」初代目回头看了扉间一眼。

「哼。」二代目放下手指,一脸不甘。

 

「我想听听你怎么说……在知道真相后,靠自己得出答案。」

 

「我虽然不知听完我的话,这个宇智波的孩子……会做出怎样的选择。但若现在我们无视他的质问,那他将会是下一个斑。」

「那样即便结束了战争,胜利也会变得毫无意义。」

「该从何说起呢……对了对了。」

 

那是一个很久很久以前,关于宇智波和千手的关系,关于村子建立的缘由,关于两个生于乱世之中的,在相同理想的基础上,走向不同道路的故事。

最后初代目总结,「所谓村子,是能维系各族的东西,是使一切存在下去的中枢,实现和平的东西,但它也滋生出了黑暗……」

「所谓忍者,是为了目标能长久忍耐的人,但不同立场也会使忍者的目标改变……」

「那么,佐助,你的选择是?」大蛇丸看向他。

佐助闭上眼,脑海里飞速闪过一幕幕片段。

 

我一直都在骗你……希望你能原谅我。

一直都在用这只手将你推开,因为我……一直不想把你卷进来……

不过我现在改变想法了……或许如今的你,能改变父母,改变宇智波。

从一开始就相对的我们,若是那时能坦诚公布的话……如今早已失败的我即便想以长辈的身份再说什么,也无法传递给你了。

所以,这回就说点真相吧,哪怕一点也好。

你不必原谅我……

不管你今后的路怎么走,

我都一直深爱着你。

他紧握住他的光,踏上了独属于自己的道路。

 

「我要上战场,」佐助睁开眼睛,「不能让村子和鼬……化为乌有!」

 

战场状况十分激烈,他却少有的兴奋起来。

终于能够放开手脚,好好的打一场了。

以天地为舞台,巨大的须佐腾空而起,向世人骄傲的展示它的力量。

黑色火焰吞噬它所接触的一切,,为后面的人铲除阻碍。

黑发少年独立于万蛇之上。巨蛇高傲地扬起头颅,以便少年更好俯瞰全场。

少年嘴角弯起自信的弧度,仿佛这不是一张关乎忍界生存安危的生死决战,而是小孩子之间的嬉戏打闹。

战斗。破坏。毁灭。

推翻。重建。统治。

如果说无限月读因为是虚幻的美好而不被接受,那么,我便从现实下手吧。

 

他在黑暗中漫无目的的行走,直至眼前出现了一堆篝火,旁边坐着三个人。

“你来啦。”长发女性温柔地说。

“嗯,”他难得放缓语气,“妈妈。”

 

“好久不见。”鼬笑着说。

“并没有多久。”佐助看了哥哥一眼,也围着篝火坐下。

鼬难得被弟弟呛了一句,苦笑着摇摇头。

“……这些年过的如何?”富岳踌躇半天开口。

“还好。修炼,叛村,复仇。跟哥哥打打架,杀杀高层,抓抓人柱力,四战帮帮忙。就这样过来了。”

美琴和富岳并没有太多惊讶——大概是鼬跟他们说过——但还是流露出心酸的神色。

“辛苦了。”美琴歉意的说,“是我们不好,没有尽到父母的责任。”

“我也没有做成一个好哥哥。”鼬揉揉佐助的头,“对不起。”

“对不起。”富岳接着说,“让身为幺子的你承受一族。我这个族长……还真是失责呢。”

不。佐助摇头,声音哽咽到说不出话。你们没有错,是我……太弱小了。

美琴捏捏佐助的脸,温柔地帮他拭去泪水,“要记得照顾好自己,按时吃饭,不要把不知名的东西放嘴里啊。别像你哥一样把身体弄垮了。”

“母亲……”鼬摸摸鼻子讪笑。

美琴没理他,“你从小就是一个爱撒娇的孩子,我们不在的时光我也没资格说什么,只是有几句话一直想告诉你。”

“宇智波不是你的把柄,你的累赘,你的软肋。没有人可以用它来威胁你逼迫你。它是你灵魂的归宿,但不是你的归宿,不用因为宇智波在木叶就听从木叶的安排。试着出去走一走,认识新的事物,转换新的心境。”

“复仇永远不能成为你的唯一。我们当初在决定政变时就已经有料到这个局面,只是没有想到会只剩下你和鼬两人。你无须承担一切,这是我们该承担的。”

“去吧,去撒野,去追着风跑,”富岳笑着说,“去做你想做的一切。宇智波的牺牲可不是想要你愁眉苦脸的啊。”

“不为一族所拖累,不为外人所左右,顺从你内心的选择。做你想做的事,走你想走的路,去你想去的地方。我希望那时,你所接触的不是苦涩与孤寂,而是鲜花与温暖。”

“无论你选择光明还是黑暗,无论你想大有作为还是默默无闻,你都不必闭上双眼。”鼬也凑了过来。“不勉强追寻什么目标也可以,不跟随我的脚步也可以,一直孤身一人也可以。只要你喜欢并愿意为此坚持,做什么都可以。”

“父亲。”鼬笑着看向富岳,美琴把不自在的富岳往前推。

富岳红着耳尖清了清嗓子,看着眼前已泣不成声的佐助不自觉的放缓语气。

“你永远是我们的骄傲。”

 

 “如果有来生……”佐助捂着脸,不成调的话语混合着泪水从指间滑落,“我们也还要做一家人……”

富岳红了眼圈,美琴轻柔的把佐助抱在怀里,“那当然,佐助你一定还是我们的孩子。”

“也一定是鼬的弟弟哦。”

 

神*啊,如果这是梦,请让我在梦中长眠不醒可好。

 

对于16岁的宇智波佐助而言,睡眠有时意味着所有。他在梦中迷茫,在梦中挣扎,在梦中失去一切。

也在梦中找到自己的光。

 

——————

 

在那之后过了不久。

佐助与鹰小队跟着卡卡西他们回了趟木叶。受高层命令的暗部躲在村门口,只等宇智波出现便将他抓捕归案。

正与卡卡西讨论宇智波领地问题的佐助在接近木叶时顿了一下,然后退到鹰小队中。

鸣人露出一副受伤的表情:“佐助你果然不要我们了。”

佐助没理他。下一刻紫色的巨人冲天而起,挡开了射向四人致命处的淬了毒的手里剑。

“哇哦,”水月收起斩首大刀,“你们木叶的欢迎方式可真特别。”

“谁?!”鸣人腾地换上九尾查克拉。小樱收起笑容,表情有些难过。

“都收起来吧。”卡卡西苦涩地说,“是暗部。”

见身份被拆穿,几人也不躲藏了,现出身开门见山道,“上头的命令,我们要把宇智波及其小队带走。”

佐助没应暗部的话。他无视掉鸣人在一旁据理力争“佐助才不会跟你们走他不应该被抓”转头对卡卡西说,“之前跟你商量的,你决定了吗。”

“嘛,我会努力。”卡卡西摸了摸下巴,“话说佐助,你真的不考虑回木叶吗?”

香磷上前朝暗部一扬下巴,冷笑道:“你觉得木叶会让他回?”

水月拉着重吾上前,与香磷站在一块,隐隐有护住佐助之意。

“佐助还是出去走走比较好。”重吾认真地说。

佐助点点头,看了卡卡西,小樱和鸣人一眼。

就此别过。他说。

随后他一咬手指往地上一拍。一只巨大的鹰被通灵出来载着四人飞向远方。卡卡西笑眯眯地挡在暗部前方。

“让他走吧,”小樱拦住想去追的鸣人,粉发少女垂下眼帘,“现在的木叶他还无法接受。”

“所以得由我们来改变木叶啊。”卡卡西拍了拍小樱的头,冲她眨眨眼,“加油吧。”

 

 

在那之后过了很久。

佐助去了很多地方,见了很多人,经历了很多事。

 

他走过风之国。在某个小村子里被一个关于沙漠玫瑰的传说吸引。说故事的人正眉飞色舞地向周围人吹嘘:“那沙漠玫瑰啊,据说生长在沙漠里的魔鬼城最深处。说起魔鬼城,那里曾经是旧时代战场,某个忍者将自己妻子给他的玫瑰花带上,说是为缓解他对故乡的思念。可是沙漠里给人喝的水都不够,怎么可能用宝贵的水浇花呢?那士兵看着玫瑰花一天天枯萎心里难受啊,又苦于没水。最后他想了一个法子——”说故事的人顿了一下,满意的看着眼前一大群催他快讲的人,压低声音神神秘秘的说道,“用自己的鲜血浇花!”

一片惊呼声响起。说故事的人舔舔自己干裂的嘴唇,“说来也怪,那花吸收着人的鲜血反而越长越艳,甚至可以扎根于沙粒上不动摇。有时士兵实在虚弱,没法给它提供鲜血,花也照开不误。”

“这花邪门儿吧?可是更邪门儿的还在后面!之后士兵所在的国家打了败仗,所有战队全部在一夜之间被敌国歼灭。士兵身上被砍了一道长长的伤口,那血哗啦一下跟喷泉似的,士兵想着反正自己快死了,不如爬到玫瑰花那边浇最后一次鲜血。于是他抱着他的玫瑰花安安心心闭上双眼。第二天一早士兵所在的国家派人来收尸,你们猜怎么着?”

“那士兵竟然没死!玫瑰花大半截长在士兵身上开得正艳,鲜红的花朵为士兵挡住了敌人的视线,玫瑰藤绑在伤口上止血。抢救他的医生啧啧称奇,说这还是自己从医那么多年第一次看见这么大出血量还没死的人。那士兵说本来他都看见死神向他走来,突然发现自己身后有一棵玫瑰花,花的后面是自己的妻子和故乡。他赶紧朝花跑去,然后眼前一亮就醒过来了。”

“如今啊,沙漠玫瑰仍然生长在魔鬼城深处,据说有谁能摘到那花,可让将死者避过死神的耳目,让已死者找到回家的路。可惜魔鬼城那个地方,不是普通人能进得去的,更别说还有臭名远扬的沙漠盗贼在那边晃悠了。”说故事的人摇头晃脑叹息道,周围人也唉声叹气的离开了。

佐助停了一下,重金从说故事的人那买来沙漠玫瑰的所在地。对于他来说,这世间已经没有哪里是他不能去的地方。至于盗贼?没遇上就算了,遇上了对方还动手的话,顺便为民除害吧

佐助避开地上一堆七歪八歪的人,在沙丘最深处看到了那朵玫瑰花。他小心翼翼的将花摘下,风驰电掣赶回宇智波墓地。

他将沙漠玫瑰郑重的摆在父母合葬墓的前面,站了一整天。

 

他走过水之国。带着鹰小队去一处著名温泉放松。半途被大蛇丸追上要求一起走。于是这奇妙的五人小队差点没把温泉地毁了个遍。

结果动静太大行踪暴露,至今单身的五代水影急吼吼赶来直接把佐助拐走。不是很会应付女生的佐助被半强迫的答应陪水影一周,美其名曰守卫水影安危外加让她尽尽地主之谊。

香磷得知后差点把水之国翻了个天,拽着水月重吾一副要杀进水影办公室的势头。

“笨女人你操什么心,佐助都没拒绝人家呢你管那么多干嘛啪唧——”

“水月你再说一句老娘打爆你的头!”

保镖结束后水影依依不舍的往佐助脸上亲了好几口,佐助本着不好与女生动手的原则愣是被吃了豆腐;香磷被重吾拉着——“你打不过她的。”——死命往水影身上扔起爆符;水月在一旁笑成一滩水还滑倒了几名护卫;大蛇丸不知什么时候买了照相机咔嚓咔嚓拍下这一幕。

可以卖个好价钱。科学家笑眯眯地想。

事后佐助一把天照把大蛇丸烧的脱了好几层皮顺带销毁照片,拿着水影给的——“这可是全忍界最好吃的三色丸子和秋刀鱼。我辛辛苦苦走遍了各大国把每一家有名的美食店都吃了一遍才评判出来的,小帅哥如果愿意再留一周我可以考虑把店名告诉你哟~”“所以说为什么是三色丸子和秋刀鱼这种奇怪的组合。”——三色丸子和秋刀鱼想了想决定回趟木叶。

三色丸子放在他给鼬做的衣冠冢前(鼬的尸体他用天照烧了),秋刀鱼扔给已成为六代火影的卡卡西桌上。

卡卡西被突如其来的最叛逆弟子的关心砸得晕头转向,滤镜瞬间叮叮叮升级,把弟子“关爱智障老人の眼”自动过滤为“心疼年长老师の眼”,把弟子嘲讽“本来就老结果当上火影更老,赶紧退位火影给我得了”自动过滤为“老师您看起来很疲惫要多注意休息啊”,然后抱着佐助毫无形象地哭天喊地,直说弟子长大了会关心老师了老师好感动啊。

佐助看着拿他披风擦鼻涕的卡卡西,一脸生无可恋。

 

他走过雷之国。以五个影级任务为代价换来云雷峡一个月的居住权,以方便重吾静心修炼,学会如何控制自己的杀人欲望。

重吾看向佐助。我不一定要在这里才能学习压制冲动。他说。

快去。佐助没应他。你想让我两个月的辛苦白费吗。

闲着的时候佐助喜欢去四周逛逛。某次正好赶上云雷峡下的村子的集市。小小的村子变得热热闹闹,他没耐住好奇也加入到人群中。

一圈下来佐助手里多了一堆酸奶和奇奇怪怪的忍术卷轴。到时候让加达*送过去给水月和大蛇丸好了。隐形壕如是想。

逛集会时偶尔会看见迷路的孩子。小小的人儿蹲在大树下,一脸委屈的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

佐助不知怎么的就想起当年的自己。他走过去蹲下,小孩立刻警惕地看着他。

“别紧张。”佐助递过去一盒天罗妇,“吃吗,没毒。”

食物的香味诱惑着饥肠辘辘的肚子,小孩捂着肚子咬咬牙,悄悄挪过去一点又抬头看佐助,防备的样子像极了路边的野猫。

最后还是肚子占了上风,小孩抓起天罗妇就是一阵狼吞虎咽。佐助蹲在一旁吃着鲷鱼烧,在对方呛到时贴心地递上一瓶水。

“谢谢。”小孩擦掉嘴边的残渣开口,声音脆脆的。

佐助一边想着现在的孩子防备心太低陌生人给的食物都敢吃在我那个年代肯定死得早一边问:“家人?”简简单单的两个字。

“走散了。”小孩倒是听懂了,手指绞着衣摆,“看烟火看得入迷,一回神就找不到爸爸妈妈……”

佐助伸出手,“我带你去找。”

小孩犹豫了一下,也伸出手。

不同于忍者常年使用手里剑而磨出茧子的粗糙触感,小孩子的手软软的。佐助恍惚间想起了小时候哥哥牵着他逛集市,也是这种触感。

找到之后小孩的父母千恩万谢,得知佐助是外来人便极力邀请他到自家做客,被推辞后又强行塞给佐助一个大饭盒,里面是足够普通人一天份的木鱼饭团。

佐助看着对方热切的神情,还是收下了。

 

他走过土之国。那时土之国的樱花开得正盛,飘飘扬扬的粉色花瓣给大地点缀上不一样的色彩。四周都是三三两两赏樱的家庭和情侣,满大街都是粉红泡泡。

佐助面无表情地盯了半晌,还是没抵过内心渴望,脚步一转便顺着人潮向前走去。路上买了两壶烧酒、两个小酒碗和一些下酒菜。

没有在拥挤的树底下寻找空位,佐助在一处较偏僻的地方一跃而上,几下便来到树冠顶。

碰巧这是当地中最高的一棵樱花树。放眼望去全是一片片粉红的海洋,隔绝开下方喧闹的人群,随着风儿叠叠起伏。

佐助挑了个枝杈处坐下,打开一壶烧酒,给两个小酒碗浅浅倒上一层。

“敬父亲。”他举起其中一碗,倒在一旁开得最艳的樱花上,“土之国的樱花很美,希望您能来看看。”说完一口喝下另一碗酒,再把两酒碗浅倒一层。

“敬母亲。”他将酒倒在之前那朵旁紧挨的一朵,“母亲如果穿上樱花色的和服,一定很漂亮吧。”他笑笑,喝下手中的酒。

“敬哥哥。”这次是紧挨着前两朵的花苞,“樱花时节的樱花饼最好吃了,可惜你吃不到。”一饮而尽。

佐助坐在樱花树上,看着满目芬芳,一口烧酒一口下酒菜的待到深夜。

夜樱也很漂亮啊。他想。

离开时佐助难得打算买些东西当手伴礼。花什么的女孩子比较喜欢吧。他扒拉扒拉被划分为自己人的女性,两个。

一旁喋喋不休的导购员有些烦。佐助很想随便拿两个走人,宇智波的直觉告诉他这可能会摊上大事。

“……”佐助耐下性子看了看眼前由浅到深的樱花干,最后选了浅粉和大红粉两种。

跟那俩发色挺像的,应该可以了吧。

佐助挥挥手招来两只鹰,将包装好的樱花干分别绑在鹰的腿上。“大蛇丸*。木叶。”他下令道。两只鹰啄了啄他的脸,展开翅膀飞向远方。

他没料到这在鹰小队和木叶掀起多大风浪。

 

他走过火之国。幼时曾见过的小村子早已在战争这个巨轮下碾压成灰,新的村子不断建立又涅灭,废墟上只余有失败者不甘的嘶吼。

佐助趁着夜色进入木叶。彼时木叶已经染上星星点点的灯火。晃悠几圈最终在饥饿的驱使下决定去一乐吃拉面——手打大叔是少数不会用恶意或打量的眼光看待他的人,而且每次番茄都很充足。

吃到一半佐助从拉面里扒出一个金箔,略有洁癖的小祖宗第一反应是这东西干不干净。他皱着眉把金箔挑出来给手打大叔看,对方惊讶道:“这可是最高特等奖。”说着一边递给佐助一叠花花绿绿的使用劵一边往佐助碗里又加了一勺番茄。

佐助愉悦地眯起眼睛。

到火影办公室已是深夜。正巧小樱卡卡西鸣人都聚在一块。鸣人正含泪痛诉黑发队友的偏心亏自己还当他是最好的朋友。而对面的两位偏心对象沉迷礼物无法自拔,及其敷衍的顺毛。

佐助看这阵势下意识想溜,不料被感知到他的鸣人抢先一步抓个正着。金发少年哭天喊地的抱着挚友不松手,控诉对方在外多年不回来看看抛师弃友毫不心软最重要的是其他两人都有手伴礼唯独自己没有是不是不把自己当朋友了……小樱微笑着给了他一拳,鸣人总算清静下来了。

佐助想起手打大叔给他的使用劵,隐约记得上面写着浓厚豚骨拉面一年份。不是他喜欢的口味。

应该可以当礼物吧。佐助把使用劵扔给鸣人。

鸣人手忙脚乱的接住,瞬间跳了起来,“一年份超大浓厚豚骨拉面!我吃拉面吃到吐都没抽到的!佐助你对我真是太好了我说!”说着忽略佐助脸上明显的嫌弃给了佐助一个大大的拥抱。

“过来一下,佐助。”卡卡西朝他招招手,将他从八爪鱼下解救出来,从文件堆里抽出一份文件,“之前答应你的,你看看行不行。”

那是关于宇智波领地最终归属权及重建问题的文件。佐助在战争结束后和卡卡西商量过,以如今宇智波族长的身份将领地大部分所有权交给木叶为代价,换回了宇智波大宅与墓地的归属权。这份提案直到不久前在卡卡西和鸣人的双重压迫下高层才给予通过,并决定在原宇智波领地上建立一个小公园。佐助对此没有异议,毕竟他常年不在木叶,建什么跟他无关。

他将文件递回给卡卡西。“不去看看吗?”卡卡西接过文件问他,“那里还没动工。”

“不了,”佐助说,“四战时看过。一片废墟,没什么有用的。”

正事谈完就该说说私事了,比如佐助晚上的去处。

佐助表示自己可以去旅馆将就一晚,风餐露宿那么久也不在乎这一次。

这个提议遭到其他三人强烈反对,说为了加强小队整体感一定要他在某人家里住一晚。

佐助首先拒绝了鸣人——“我怕我会忍不住把木叶拆了。”小樱的目光越发坚定外加脸颊温度急速上升。

卡卡西看着眼前一幕,莫名生出“好白菜被猪拱了”与“自家猪终于会拱白菜了”两种截然不同的情绪。最后还是白菜占了上风,拍案决定佐助到自家去。

第二天一大早佐助就被一阵水声吵醒。好不容易睡个安稳觉还想赖下床的小祖宗瞪着写轮眼怒气冲冲地踹开浴室门。里面正在洗澡的人猝不及防一个回头——

四目相对良久无言。写轮眼良好的捕捉能力把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了个遍。

佐助第一个想法却是这丫脸长的居然还不错,有点小失望。

事后佐助拒绝承认这是他的错,并以此要挟卡卡西十袋番茄作为封口费。

学生长大了,会敲诈老师了。白发老师心酸的叹了口气。

 

——————

 

许多年过去了。

他开始留长头发遮住异眼。他开始收敛气势温润如水。

他娶了粉发的少女作为妻子,有一个可爱的孩子。

他有了一个家。

 

 

许多许多年过去了。

他的瞳力在减弱,身体在变得佝偻,体力在减少。

他开始看不清东西,开始把女儿与逝去的妻子弄混,把挚友的外孙叫做吊车尾。

他开始收集酸奶说要给人送去,开始不停叨念一个叫重吾的人,开始拒绝除女儿以外的任何人接触。

他开始长时间的昏睡,开始跟他老师一样成为医院的常客,他的女儿开始在门后偷偷拭泪。

他开始认清一个事实。

宇智波佐助已经老了。

 

——————

 

难得睡得这么舒服。佐助想着,睁开眼睛却发现有个小孩趴在床边。

佐助看着有点眼熟,恍惚了一阵子才想起那竟是4岁的自己。

“快点快点,”4岁的佐助拉起他的手,“大家都在等你呢!”

他被拉得下意识往前走,讶然发现自己从躺着变为站着,四周的场景不再是医院的病房,而是无尽的黑暗。

他低头看看自己的手,手背光滑的皮肤以及空荡荡的左袖告知他现在是三十多岁的年龄。

“走啦,要不然就要迟到了。”7岁的佐助抓住他左边的袖子。

“别磨磨蹭蹭的。”12岁的佐助推着他往前走。

“慢死了。”16岁的佐助在前方提着一盏灯不耐烦地说,还是停下了脚步。

佐助揉揉16岁自己的头,后者僵着个脸把灯塞到他手里。

那盏灯的光芒像是受到了牵引般笔直向前,佐助在遥远的出口中看见父母和鼬的影子。

他笑了起来,向着他的光走去。

 

——————

 

病房内的心电监护器发出刺耳的长鸣。

 

 







THE END.

 


*注一:那时带土还自称是斑

*注二:在“斑”“阿飞”“带土”三个称呼纠结,最终选了“面具人”这个模棱两可的称号

*注三:以下大量原著直接描写,所摘要部分来源腾讯动漫

*注四:在“仙人”“神”纠结,后来想想既然有邪神的存在(代表人飞段)应该有其他的神的信仰,最后选择较顺眼的“神”

*注五:加达:佐助的一只通灵鹰

*注六:鹰小队居无定所,大部分时间都在大蛇丸根据地,小部分时间四处游荡。不过大蛇丸总能掌握他们的行踪(佐助除外)

 

 

后记:

这个故事……从16年写到了17年……中途因为各种各样的事外加对16岁的少年把握不住而停笔,又在某一天翻出手稿决定继续写下去

就这样写写停停,温习了好几遍火影,对一些地方多加揣摩,结果再一次因为无法很好的把握人物心理理解透彻而暂停

小祖宗真是立场多变啊……上一段写的时候还满脑子毁灭木叶,下一段就转为木叶除了我谁都不许动的心理,我都快精分了……

抱着“男神的生平不能写一半断一半”强行理解,感觉自己都快开写轮眼了(趴

再次重温火影时发现几处有意思的地方。比如:

想要夺取火影之位的团藏与想夺取争权的半藏(雨忍)联手陷害长门,导致弥彦的死亡。弥彦的死亡促成长门觉醒,也是长门加入“晓”的契机。之后长门的行动又害死了自来也……

这么看来,如果处理得当,用政治手段拉团藏下马的可能性挺大的嘛。如果团藏那时被发现可是叛村之罪。没了他之后虽然不确定宇智波是继续归顺木叶还是政变,但富岳和美琴至少不会死,佐助也不会在一夜之间失去一切。(只是想想

整个故事半原著半虚构,半叙事半心理。讲真16岁小祖宗的心理简直跟过山车一样,实在表达不出来的部分我全用比喻或原著强行解释。所以整篇文下来结构乱七八糟不忍直视……我也很绝望啊.jpg

最后,希望看到这里的你能对佐助的理解更深一点、对佐助的喜爱更多一点,这便是我最大的荣幸了。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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